着那本蓝色封皮的填报志愿指南：“就在刚才，他说，是我害死了渠砚兮。”
渠砚兮床边的心电监测仪上的直线在眼前闪过。
“一个月前的事了，”闻言，闵雪翮抬起眼睫，“他也不报警，无非是存了别的心思。”
多番猜测又占据心头，阑雪泱愣了两秒：“……是。”
哪一种，还是都不对。
闵雪翮看着阑雪泱微微颤动的眼皮，正色道：“不管他打算做什么，时刻保护好自己。”
金毛犬一点点啮着煮熟的鸡蛋黄，阑雪泱看着它棕色的虹膜，慢慢收紧手指：“嗯，会一直提防着他。”
幌子与否，覃珺屹最好别给她找麻烦。
房间内的装修极其简约，大多主材、辅材了然可见出自房东之手。他没装饰多少物件。油滴釉面的光泽令阑雪泱想起棋牌室里的茶杯。
“你依然想说的时候，”坐在沙发一旁的闵雪翮穿了件黑色的高领毛衣，清癯的脸庞衬出一种冷感的白，“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我。”
“好。”阑雪泱看着那台木质的留声机，勾起淡淡的笑，乌黑的发垂在肩上。
金毛犬坐到她腿边，尾巴一下一下在她身前扫着，没多会儿，裤腿上沾了一片狗毛。
阑雪泱俯身去捉，却不是毛茸茸的触感，定睛一眼，是闵雪翮同时伸过来制止的手。心中泛起涟漪，她忙松了手，站起来。
“我该回去了。”
他轻轻“嗯”了一声。
将将走到门前时，阑雪泱停下来，互相凝视的间隙，心跳声失了节律：“闵雪翮。”
“别同情我。”她的眼底写满清明，此前的困顿仿佛都是错觉。
疾风渐歇，今冬第一场大雪趋于尾声，小狗又衔了个发声球到处跑，泠泠作响。
应承我。
“答应你。”闵雪翮看着她说。
回去的路上，阑雪泱想着留声机旁边的那些港粤黑胶唱片。其中有一张，和他送她的一模一样。
至少在这一刻，他们互为拥泵。
*
翌日，大雪初霁，一角天光掩去，阑雪泱如约到街道尽头找覃珺屹。难抵寒风，等了两分钟没瞧见人，信息也没回，她转身正要走。
侧身避让不及，阑雪泱和从香烛纸钱店里出来的人撞上。
袋子脱手，黄色的纸钱散落一地。她俯下身去捡，发现面前的人是覃珺屹时，那句“对不起”咽了回去。
覃珺屹侧目看着她，似笑非笑地问：“你妈竟然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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