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送回福利院吗？”
我爸把我打竖抱起来，我的头抵在他的肩上，一寸寸抚摸着我的发丝。他像是安抚我，却告诉我说我哥该回去他该待的地方。
我觉得他的怀抱像荆棘的玫瑰丛林，鲜艳美丽动人，可恍惚间我的皮肤下却被埋着细密的刺，随着挣扎嘶吼，全都扎进血肉里。
我爸抬手打了我一巴掌指责我不懂事，不听话，瞎胡闹。
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揭穿面具下隐藏的丑陋，“当年算命先生说家里需要两个男孩你才把哥抱回来的吧，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当时你说他是我的新哥哥，也是唯一的哥哥，是我们的家人。现在你有钱了，就下赶着把我哥丢掉，爸，你良心被狗吃了吗？”
我爸又打了我一巴掌，“我没良心我让那个烂货留在家里那么多年，养了那么多年也够了，现在我叫他走，他必须走。”
“凭什么？这是我家，我妈的家，我哥的家。苏贺章苏婉清都不是我的家人。他们就应该滚出去。”
“顾砚知！你妈死了！以后苏阿姨是你妈，苏哥哥是你哥，我是你爸！没有他顾昀修！”
“你胡说！”我挣扎着，最终把他的衣服撕扯得稀烂，可脸也随之火辣辣地疼，连同我的心。
回过神来的时候，我蜷缩在地下室冰冷的地板上，耳边时而能传来老鼠窸窸窣窣的叫声。
一道刺眼的光射进我的眼眸，原来是我哥回来了。
他在我面前坐下，从床底抽出一卷厚厚的纱布，面无表情的替我包扎手上的伤。
桌上的时钟在无声中跳动得更肆无忌惮，我实在受不了这种浸入心底的冷寂，于是猛地抱住我哥，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泪水浸湿他的衣襟。
“不要推开我。”
我拉住他一直把我向外推的手，捧起他的脸，鼻尖相对。
泪像破败堤坝上流不尽的洪水，潮湿而泛滥，可我顾不上太多，只是拼了命地说对不起。当我想像小时候那样碰嘴唇哄他时，他的身子却往后撤，我扑了个空。
“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我把你抛下了六年，对不起我让你住在这种地方，对不起让你一个人，对不起我错了，你惩罚我吧哥，你打我骂我都可以。
我一直用他的手锤打我的身体，可他扯出我带伤的手，一圈圈往上面缠绕着纱布，“我不需要。”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我像是被下了最终决判，狼狈不堪地愣在原地。
他深深地注视我的眼睛，恍惚间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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