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前的刘海儿。
青春期的女孩儿大多都有一个自己剪刘海儿的好技能。
等她吹干头发，福利院的大厅里已经聚集了数十个孩子，男孩儿女孩儿、什么年纪的都有，站在最前面的高个儿女人是红果福利院的院长。
“你来了，枝枝。”
院长情切地招呼她过去，“分数查了吗？”
见着霍知枝摇头，院长轻拍她的肩膀，温声道，“没事儿，咱们枝枝学习一直很好，高考一定也不在话下。”
“哼，谁知道她是不是心虚才不敢查分儿呢。”
一个清脆的女声从人群里传出，带着些显而易见的恶意，像柔软床褥上突生的一根刺，冷不丁地扎人一下。
说不上有多疼，只是十分令人讨厌。
霍知枝置若罔闻，院长皱起眉头想说些什么，却被一个风风火火的女声打断。
“于清清你就是嫉妒枝枝姐有人资助呗。”
娜娜翻了个白眼，“那是枝枝姐成绩好，有本事你让人家也资助你啊？”
福利院的女孩儿起名一般都是ABB型的，田娜娜，于清清，简洁好记，方便老师和义工们记名字叫人。
霍知枝原本叫霍吱吱，后来才改了名。
于清清跟霍知枝一般大，三年前初中毕业时，霍知枝以全市前十的中考成绩获得明氏集团的奖学金资助，顺利进入清京市最好的中学——清京一中读书。
而于清清成绩吊车尾，读了个普通中学，读了一年就读不下去，辍学回福利院打工了。
院长当了和事佬，才终于让这群女孩儿安静下来。霍知枝掏出手机，输入身份信息，网页转了几个圈圈后，一排分数出现在屏幕上。
霍知枝瞟了一眼理综和总分，眼神平静无波。
整体都在预料之中。物理满分，其他几门略扣十几分，无伤大雅。
尘埃落定后，她睫毛低垂，思绪开始飘忽。
不知道他看到这个分数会不会开心？
应该会吧。
开心的话，会接受她的礼物吗？
希望…会吧？
“怎…怎么样啊枝枝姐？”
“看她那眼神儿，肯定考砸了呗。”
“于清清你闭嘴！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吧你。”
众人见她不冷不热的表情，心都被揪起来了，望眼欲穿地盯着她的手机，恨不得一把夺过来看分数。
霍知枝被她们纷杂的话语拉回思绪。
“你们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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