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过自然，仿佛这个动作已经刻进他的灵魂里。
“……你真有病吧。”苏予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哑。
裴九州没回答，只是安静地跪着，目光落在苏予的脚尖上。
苏予的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沙发扶手。
空气凝固了几秒。
突然，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紧接着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苏予的身体猛地一僵，脸色瞬间白了。
裴九州抬头，看见他攥得发白的指节。
“怕打雷？”他问。
“放屁！”苏予条件反射地反驳，可下一秒，又一道雷声炸响，他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裴九州的眼神微微一动。
他忽然伸手，握住了苏予的手腕。
“您的手很凉。”他说，拇指轻轻摩挲过苏予突起的腕骨。
苏予颤抖着甩开裴九州的手，站起身来，“我的房间呢？”
裴九州还跪在那，他有些局促地抬头看着苏予，“我带您去。”
裴九州犹豫着站起身，想了想，他还是牵起了苏予冰凉的手。
又是一声炸雷，苏予下意识地一抖，像是受惊的幼兽般藏进裴九州的胸膛里。
裴九州将苏予抱紧，当他看到苏予怕成这个样子的时候，思绪好像静止了，世界缩小到这个怀抱的大小，他唯一能感知到的，就是苏予冰凉的手心。
裴九州默默抱紧苏予，任由他埋在怀里颤抖着，泪水打湿他的颈窝，那湿意烫得他心脏发疼。
雨水敲打窗户的声音渐渐变小，但苏予的颤抖并未停止。他被裴九州紧紧搂在怀中，鼻尖萦绕着对方身上淡淡的檀香气息。这种被保护的感觉太过陌生又太过安心，以至于他一时忘记了挣扎。
“放开我。”苏予的声音闷在裴九州的胸膛里，带着些许鼻音，毫无威慑力。
裴九州的手臂松了松，却没有完全放开。“你还在发抖。”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
苏予猛地推开他，踉跄着后退两步，用手背狠狠擦了擦眼睛。“我没抖！”他恶狠狠地瞪着裴九州，眼神却湿漉漉得像只落水猫。
裴九州站在原地，目光低垂，姿态恭敬得不可思议。他膝盖处的泥印已经干了，在熨烫平整的黑色睡裤上格外显眼。
“带我去房间。”苏予命令道，声音刻意冷硬，掩饰不住尾音的颤抖。
苏予跟在裴九州身后，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裴九州的背影上。男人的肩膀很宽，腰线却收得极窄，行走时背脊挺直如松，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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