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你去?”
阑雪泱攥紧那一袋子纸钱,掌心由于过度清洗,又痛又痒。
踩着地上厚厚的雪层,暼见他简单包扎过的右手,阑雪泱漠然别开头,轻描淡写道:“医院里躺着呢。”
安归公墓近几年开始提倡绿色祭奠,在北面加设了单独的烧纸祭奠区。
覃珺屹取出打火机,黄色的草纸被火焰吞噬,化为灰烬。阑雪泱学着他的动作,把草纸丢进去。
她被漫起的烟雾呛到,咳了两声,覃珺屹接过她手中的袋子,随口问道:“你不是有鼻炎吗?”
“那就等同于嗅觉失灵是吧。”反而大多数时候,她嗅觉格外敏感。
旁边的人脸上恢复一贯的疏离感,一时之间也没答话。
本地祭祀旧俗,纸钱一般会先剪成各种形状,或者传统的锡箔纸折叠,金银财宝。然而两个人手边的纸钱完全没剪过。
阑雪泱跟在覃珺屹身后往前走,墓碑上的名字被那束白菊花密密地遮挡住。
远处车轮轰隆隆地自铁轨跑过,一阵长风拂过,眼前只剩下无垠的冷清。
白菊花不是他送的。覃珺屹目光沉落低处,五指蜷起。
“奶奶,”他看着那遗像,声音冷淡,“我带展展来见你。”
距离渠砚兮的祭日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心猛然被拽紧,阑雪泱呆望了好一会儿。
两个人谁也没再说话,俨然心思各异。
高三重新分班之后,苑淼容一直干涉她的高考志愿。有一段时间里,她很排斥回家,经常待在楼梯口。
渠砚兮去开楼梯口的窗子时,碰见正在来来回回上下楼梯的阑雪泱。
夏日可畏,燠热的天,人被烧得滚烫。
临窗而站,额头直冒汗,想到苑淼容总不满渠砚兮开这几扇窗,阑雪泱带着点情绪,“哗”地用力推开它。
两个人相视一笑。
疲惫僵滞的一张脸,年逾古稀的老太太颤巍巍地握住她的手:“怎么了?展展。”
三楼走廊里也没人。心里始终憋着一口气,阑雪泱堵得难受,三言两语和她说了志愿争执的事情。
暮色苍莽,幽黄的光落在脚边的水泥地上。眼前人瞳仁黑却无神,渠砚兮拍了拍她的手:“我也不懂这些学校,展展你喜欢哪里,想去哪个大学就去哪个。”
十八岁的女孩短短的头发松散地扎在脑后,渠砚兮言语温暾:“头发也想怎么留怎么留……你自己的想法最重要。”
后来,她陪渠砚兮回老剧院听戏。看客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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