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顾南狠狠将门一砸,把所有谩骂声都封印在了另一边。
虽然早就清楚这些脏事,但发生在目光所及之处,她没法装瞎。亲自揭穿后,还是感受到了深深的愤恨与无力。
现在不用纳闷了,那信封里的钱,数到外太空都数不完的。
顾南叹了一口气,冬日的寒气远没有此刻她的心冷。
第一节早自修差不多下课了,顾南走到教师办公室,班主任不在。她抽出压在鼠标垫底下苍白的成绩单,揉成纸团塞进口袋,下楼,翻墙,离开。
四方镇的幽巷里人迹罕至,破破烂烂的机油桶和废旧的铁皮箱子把石板地刮得斑斑驳驳。一般都是节假日里干群架时热闹些,期末考是考完了,好几所学校却厚着脸皮不批假,所以巷子里也见不到几个人。
顾南一只腿搁在废酒桶上,坐下来抻平了成绩单。
她想含一块巧克力,可惜刚刚进校长室前吃掉了,只好无聊地看向那些单薄而惨淡的数字。
四方镇第二实验中学 高一第一学期素质测评成绩报告单
语文:37
数学:19
英语:22
政治:13
……
除了体育是优,其他全都不及格。
顾南仔仔细细看下来,突然乐了:“翟希那家伙还敢说我语文上不了25?打脸。”
年级排名:350
全年级有351个人。
有一个人住院缺考。
顾南:“……”
正当她愣神的片刻,一个高大的身影从破壁上跃下来,耍帅似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姐,啥事儿这么开心。”
这人叫何国聪,四中的学渣,估摸着也是旷课出来的。
顾南想,难道我要跟他说,我这次终于在倒数第一残废的情况下进步了一名???
有点自取其辱啊。
“我和东边儿那酒馆老板约了架,妈/的老子喝口酒还跟娘们似的逼逼,找抽,这不那怂包被吓得大早上找帮手去了!”何国聪十分气愤。
“姐,来帮忙不?今儿个非得打得他跪地上叫爷爷!”
顾南收起成绩单,活动活动右手腕,对他说:“今天算了,手疼。”
何国聪怎么也是个打架的好手,每根汗毛都敏感得很,他眼尖地看到顾南手腕上泛红的疤痕,惊呼:“姐你被打了?!我去报仇!”
这块半掌大的疤是半年前干架时搞的。当时对方玩阴,右手腕不慎蹭到一块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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