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丞一个人在浴室门口蹲了半晌，他难得有这样懵逼的时刻。
没事的，没事的。
都是男的，忌讳个啥？
没错，一定是这样，封清台一定是这样想的。
否则他想不出其他理由可以解释刚才的场面。
不知过了多久，门里水声骤停，沈子丞猛然回神，弹回懒人沙发，重新捞起手机，不过他手指大概迷路了，一直在各个软件之间来回切换。
大概过了一分钟，门再次嘎吱一响，封清台走了出来，沈子丞用余光瞟了一眼，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这次穿衣服了。
封清台很聪明，身上的衣服虽然没穿过，但他学着沈子丞的样子一一穿上，正反都没弄错。
上身是纯白的棉质T恤，下身是浅灰的运动裤，简单清爽。
他要是换上这一身出门，大概谁都会以为他是个不满二十的学生，和“老神仙”三个字没有半毛钱关系。
唯一违和的就是那头长发，还在滴着水，把衣服都弄湿了。
白色的棉布沾了水变得近乎透明，甚至能透出先前烙在沈子丞眼里的红。
他皱着眉打了个响指，滴水的长发和衣服瞬间干了。
封清台低头摸摸自己的衣服和头发，也没有觉得奇怪。
“咳咳，你过来，”沈子丞朝封清台招了下手，另一只手拿起蓝牙音响，“这叫蓝牙音响，是一种放大声音的电子工具，它刚刚发出的声音来自我的手机。”
他说着又拿起手机，“两者连接，音响就可以把手机的声音放大，刚才你听到的，就是我手机讲的故事，所以没人要重生，懂了吗？”
封清台看看手机，又看看音响，好像在试图理解，然后沉默半晌，最后点头。
沈子丞眯起眼，一脸狐疑，“……你是不是没听懂？”
封清台垂眼不说话。
“没听懂干嘛点头，为什么不问呢？”沈子丞皱眉说。
封清台抬眼看着沈子丞，“我……不知从何问起。”
沈子丞愣住了。
竟然是这样。
难怪进屋之后封清台状态一直愣愣的，除了“是”再没多余半个字，他还以为人家只是天生不爱说话，再加上还不适应，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会陌生到让封清台不知从何问起。
也是，渡个劫莫名其妙成了植物人，一醒来已经是一千年后。
一千年，说是沧海桑田也不为过。
可他只能被迫接受眼前的所有变化，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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