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林征的时候,林稚也就活了二十载春秋。但兽族的年龄不是这么算的。
按兽族的算法,她早该当妈了,现在孩子都该生了四窝了。
所以说,让林稚管教谢、林二人,和带孩子简直别无二致。
哦,带的还是那种皮格外脆的,她罚还不能罚重了。
之前林稚怀疑过,林征这四年一如一日的,莫不是灵族?
但依着林征的回忆,他最多只有十五六年的记忆——不算幼时记不清年月的那几年。
若是灵族,要长到林征这人族十八九岁少年的模样,那少说也得八百余年。就算林征这八百余年都是昏过去的,至少也该察觉世事变迁吧?
所以怎么想林征都只是个奇怪点儿的人族少年。
而在林征的衬托下,本该不同寻常的谢凭安便显得格外正常。
谢凭安是林稚在十九岁那年南巡时遇到的。
那年她杀性未减,刚捣了一窝山匪,屠了山头,只身一人提着柄马刀下山。不料那南方天气说变就变,转眼大雨倾盆,将她两只狼耳淋的蔫蔫的。
幸而路过一庙宇,她便就着满身杀障拉开了庙门。
庙中烛火明明灭灭,最亮的地方一站一坐一躺有三个人。
站着的许是个小沙弥,哭得一抽一抽的,偏生还不敢发出声,生怕吵到地上那一坐一躺两个人。
坐着的那人老态龙钟,话语间却颇有几分少年的恣意洒脱:“别怕哈。不就是心脏停了么?哪怕是三魂七魄飞去十殿阎罗那拜年,我也能给你挨个儿捡回来……唔,但愿这西洋物什能多撑几年。”
闻言,林稚走近几步,才发现地上躺着的那人气息全无,心口破了个大口子,里面露出的只有半个心脏。
而坐着的那人手里正捧着个和心脏形状一模一样的物件,大抵是他口中的“西洋物什”吧。
林稚冷眼看着那老者给地上躺着的少年换上了新的“心脏”,又替少年换了身干净衣裳。随后一声响指——少年的胸膛竟奇迹般的有了起伏。
老者的抵唇干咳两声:“可累死老夫我了——赶明儿得让安子送我两瓶好酒。”
目睹了一切的林稚失神片刻,但很快双目清明,举刀架在老者脖子上:“活死人肉白骨,有违天理人伦。你是何人?”
小沙弥终于被吓得“哇”地一声哭出来。那老者只是伸手轻飘飘地别开了林稚的刀:“怎么就活死人肉白骨啦?!老夫怎么不知道老夫有这么大能耐!这小破孩分明一直都活着!你就是去翻生死簿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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