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他割开手腕喂血，"混着麒麟竭灌下去！"
少年吞咽时咬破他指尖，血珠滚落在苍白的唇上。当晨曦穿透窗棂，萧承璟睁眼说的第一句话是："太傅的血...比三哥的鸩酒甜..."
谢珩捏碎药碗抵在他喉间："殿下早就知道重生之事？"
"比太傅早了三月。"萧承璟笑着咽下碎片，"饮下鸩酒那刻，我许愿用十年阳寿换重来一次。"他忽然扯开谢珩的衣襟，心口箭疤赫然浮现血色纹路，"你看，判官收走了印记。"
朱砂痣在疤痕上绽成曼珠沙华，正是前世萧承璟在他尸身旁纹的往生花。谢珩忽然记起新帝最后那句呢喃："黄泉路上且等等，待我杀尽负你之人..."
骤雨初歇，宫墙外传来捷报。苍云岭大捷的消息和三皇子遇刺的传闻同时送进金銮殿。谢珩为萧承璟系好染血的朝服，少年在他唇间尝到雪莲的清苦："谢卿，且看今日朝堂...是谁的修罗场。"
朝阳刺破云层时，他们踏着未干的血迹走向宣政殿。萧承璟袖中藏着北狄可汗的头皮，谢珩怀揣三百鬼面军的调令。而在白玉阶尽头，三皇子正盯着萧承璟颈间咬痕，捏碎了掌心的鸠羽香囊。
（本章节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