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住他腰腹伤处，"比如您藏在御书房暗格里的《山河志异》，其实是对北狄地貌的批注。"
更声穿透窗纸，萧承璟忽然笑出声。他扯开谢珩的衣领，犬齿咬上那道陈年箭疤："那太傅可知，这伤本该在心脏？"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当年三哥的箭，是我调的弦。"
谢珩浑身剧震。记忆如潮水涌来——前世秋猎遇刺，三皇子为他挡箭博得仁厚之名。原来那支擦心而过的箭，竟是萧承璟亲手校准的偏差。
"为何？"他抓住少年散落的发丝。
"因为..."萧承璟舔去他锁骨上的血珠，"我要你欠我一条命。"
破晓时分，急报撞碎了药铺的寂静。谢珩展开染血的军报，苍云岭三个字被火油灼穿。北狄十万铁骑夜渡饮马河，而守将正是三皇子的心腹。
"殿下好算计。"他将密信按在萧承璟未愈的伤口，"用假军粮诱敌深入，再用瘟疫流言动摇军心。"
少年吃痛闷哼，眼底却燃着兴奋的火光："太傅不妨猜猜，此刻三哥府上失踪了几个幕僚？"他扯过舆图，指尖戳穿雁门关的位置，"那些喝了掺蒙汗药的壮行酒，此刻该在黄泉路上了。"
谢珩忽然想起前世今日。三皇子正是在早朝时力荐亲信出征，七日后便传来苍云岭大捷。而此刻萧承璟撕裂结痂的伤口，将血抹在军报上的动作，与前世新帝朱批"屠城"二字时如出一辙。
"臣有一惑。"他擒住少年染血的手，"殿下既知三皇子通敌，为何还要助他立功？"
萧承璟反手与他十指相扣，血顺着指缝滴在《山河志异》上："因为我要他捧得越高..."少年舔去唇边血迹，"摔进虿盆时才越痛快。"
骤雨突至时，谢珩的马车碾过朱雀街的水洼。萧承璟裹着他的玄色大氅假寐，膝头摊开的密信盖着北狄可汗金印。那些弯弯曲曲的狄文在闪电中泛着血光，写满三皇子许诺的割地条款。
"殿下不怕我告发？"谢珩的指尖划过"七皇子"的狄文译名。
"太傅舍得吗？"萧承璟突然睁眼，湿发贴在苍白的脸上，"毕竟你书房暗格里，还收着我十四岁写的策论。"
惊雷炸响，谢珩想起重生后烧毁的那摞宣纸。少年工整的楷书批注着前朝战例，每处朱批都精准预言了今世战局。原来萧承璟早就潜入过他书房，甚至故意留下痕迹。
"殿下十四岁就能破译狄文，"他摩挲着密信上的金印，"为何要装不识字？"
萧承璟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的烙印。扭曲的"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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