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府上致歉。”
“嗯,干得不错。”
许清晏轻轻颔首,接过对方递来的几个盒子,随手掂了掂重量,唇边不由一哂:“回来前,纪归那小子告状说你太过实诚,倒还真没夸张。”
“此乃属下职责所在。”
纪离轻巧跃上马车,端端正正坐在许清晏左手边,认真道:“您今日在殿上闹出的动静实在太大。关于您嚣张跋扈、肆意妄为的传闻,不待属下吩咐,便有人提前动手,将消息悄悄在京中散播开来。”
“挺好,正好省事儿。”
许清晏勾唇一笑,笑眯眯地拍拍对方紧绷的肩,看起来对自己的名声相当不在乎。
当众拿着玉笏狂殴同僚?
天地良心,许清晏自认还没蠢到这种地步。
自她袭爵以来,御史大夫上奏弹劾她的折子就从未停止。说来说去,不是“祖宗之法不可变”,就是“牝鸡司晨国将不国”,不仅没用而且无聊,听得许清晏耳朵都快要起茧。
但不论如何,自古以来,有一点却是历来君臣无法逃脱的梦靥:功高盖主、君臣异梦。
尤其是,当年本以为只是用来彰显“体恤民意”的花瓶女将,如今却三年来麾下从无败绩,在天下近半数人心中埋下一颗极度危险的种子……
——问:皇帝忌惮时,一个聪明人该做什么?
——答:两条路。要么,揭竿而起悍然造反,振臂高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要么,交出手中所有权力,为了生存装疯卖傻苟活续命。
能在朝堂上混到今日的,不会有人是蠢货。
明眼人一眼得见,她许清晏此次回京,被软禁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如果有任何应对不当,此刻手中沾血的,就不会仅是一块冰冷的玉笏,而是她本人新鲜出炉的人头了。
想到今天早朝,老皇帝骤然拍案起身、雷霆震怒时,眼底禁不住暗藏的一丝震怒与狂喜,许清晏撑着脑袋,不由勾唇一笑:选择?她可从不爱做这个。
“紧张了?”见纪离仍一副如临大敌的紧张模样,许清晏拍拍她的肩,懒懒笑道。
“属下不曾,但将军。”
诡异的漫长沉默后,纪离终于艰难开口,一字一句干涩道:“您确定,需要把第二条消息也散播出去吗?”
“……”
惯常漫不经心的笑容骤然凝固在脸上。
许清晏沉默,眼神复杂地望向一脸纠结的亲卫。几息后,却也只化为一声无奈自嘲的叹息:
“传闻国师大人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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