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面上明显带着犹豫,筠儿与泽桉确实长的一模一样,外人是无法轻易分别出来的。但,让筠儿一个女子去面对朝堂那样踏错一步便万劫不复的地方,她实属不忍啊。
“母后”,看出苏韵的纠结,楼筠劝导道:“事态紧急,刻不容缓。”
与儿子相似的面容让苏韵一阵恍惚,犹疑片刻,长叹一口气,还是答应了。
“那筠儿打算怎么做?”
楼筠转头与苏韵对视,“明日儿臣会到无妄寺为兄长祈福。”
苏韵一愣,随即摇头。
“这样不够... ...”
楼筠伸手安抚性地拍了拍苏韵的手背,隐藏在病容下是清丽的双眸。
“劳母后陪儿臣演一出丧子的戏码了。”
少女言语平淡,丝毫看不出是要将自己弄成已亡人身份的样子。
苏韵大惊,提高的声调里盛满了不认同。
“筠儿!”
楼筠平静的与其对视,眼底的不容置疑尽显,周身萦绕着掌权多年,久居高位被权利熏陶的来自上位者的威压。
饶是苏韵掌管后宫多年都被这气势一震,不禁想起了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的当朝皇帝楼庆。
刚刚筠儿的样子竟有几分陛下盛年时期的影子。
既是如此,苏韵到底还是松了口,“那便依筠儿所言。”
女人神情忧虑,满眼心疼,脱下指套抚过少女的脸颊,“就是苦了我们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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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由金丝楠木打造而成成的马车行驶在空旷的道路上,车后浩浩荡荡跟着十余名侍从。
楼筠面带纱罩,搀着婢女的手逐步向下,好不容易行至车下,弯腰,低头,掩唇,又是一阵干咳。
少女抬眸看了一眼前来迎接的主持,两人的笑意皆未达眼底,一同入后院去。
不过一刻钟,无妄寺的后院便燃起熊熊烈火。
当晚,帝大怒,后大戚,封寺,厚葬静安公主。
同天晚上,无妄寺多出一个面容丰俊的少年,打马向西南战场行去。
“驾!驾!”
楼筠手握缰绳,马儿在丛林里风驰电掣。
两边树影绰绰,隐约能看到人的轮廓。她带的都是精心挑选的暗卫,火把一放,换上同等人数的尸体,她们就一路南下。
争取能在其他人发现异常时,来个狸猫换太子。
行至军营,一路马不停蹄的少女罕见地拉直了缰绳,抬头望向错落的帐篷,一向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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