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韧，煮熟了却柔软筋道，面条簇拥着肉粒一般的蕈肉，挂着的汤汁反射着餐桌上暖黄的灯光。涂玉把香菜的替代品紫罗香当作笑料放在餐桌中间，往自己碗里抓了一把。紫色不算是个能够增加食欲的颜色，点缀在拌面中间却异常增色。
涂玉甚至怀疑这是变成鬼后产生的错觉。
“股东们，今天这顿饭你们不白吃啊，一人一票，帮我把酱料选出来。”涂玉分发碗筷时故意在楚唯方向停留了一会儿，“你也有一票。”
“我也是股东？”楚唯问他。
涂玉笑了：“酱料股东也算股东吧。”
楚唯没有忘记自己的地府公务员身份：“我不要分红。”
“给你加餐，给你加餐。”涂玉乐颠颠地把量最大的一盘面送到楚唯面前，样子狗腿极了。
孩子们已经在涂玉家蹭饭好几回了，完全不见外，吃一嘴夸一句，给满了情绪价值。尤其是牧星，舌灿莲花，把涂玉的手艺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虽然有夸张的成分，但涂玉还是十分受用。
如有实质的目光汇聚在楚唯的脸上，楚唯迎着视线僵硬道：“挺好。”
涂玉知道拌面制作工序不复杂，自己的食材有限，也做不出什么绝味，但看到他们万众一心要哄自己开心的样子，还是很开心。新京市还没有坍塌的时候，第六基地是新生儿数量最多的基地，因为讨好自己能蹭到热腾腾的小零食，基地里的孩子都热衷于围着涂玉打转，末世中只有傍晚的环境最正常，不冷也不热，空气中的有毒物质也在这个时候消散，趁着这难得的机会与孩子们在基地院子里嬉笑打闹，是末世的绝望中最具生命力的景象。
似乎是再也回不去了。
“唱票唱票！”涂玉振作精神，把从他们手中集齐的票拢到一起。
毫不意外切丁混炒的那份拌面酱获胜了，楚唯和牧星口味相近，对额外加了紫罗香的酱汁更加青睐。
牧星推着畏畏缩缩的小女孩走到涂玉跟前，女孩从小挎包里拿出一块软布，上面画着她给小吃摊画的广告：“送给哥哥的。”
涂玉把画布打开，女孩艺术天分非常，五颜六色的丙烯颜料装点突出了“涂家食肆”四个大字，笔触带着未脱的稚气和童真，没有严苛的比例构图，随行中透露着美感。
一切都好，但“食肆”这词对于他这小路边摊来说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管他呢！涂玉一把将几个孩子抱成一团：“谢谢我的股东们！你们真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小朋友！明天哥就把这广告挂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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