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性，可以体验不同的人生，在将来，甚至可以尝试直接搭载人类的生命，实现真正的虚拟永生，却就此最终宣告全面失败。而当夜唯一一个在现场的系统设计师顾率，无论背后真相如何，其本人在这场事故中的生还概率更是无限接近于0——郭洛洛只是出于学术严谨，才给出一个“无限接近于0”的结论。
实际上，所有人都默认顾率只有尸骨无存的下场，可唯独秦时析不信。
“小秦，你已经把自己锁在家里一周了。”郭洛洛试着换了个话题，“几天前，给顾率办的告别会，只有你没去。”
“顾率的尸体根本没找到，这意味着并没有任何生物学证据证明他已经死了，我为什么要去？”秦时析机械地转了转眼珠，艰难地找到了自己的嗓音，“更何况，那种气氛的告别会，没什么好去的，所有人都在怀疑吧？难道你不是？”
真的有人在跟他告别吗？
“可顾率是最舍不得你的。”郭洛洛没有正面回答，作为技术人员，她并不直接参与对顾率和事故本身的调查，但事实摆在这里，不能忽略一切可能性；可作为朋友……她握拳掩了一下唇，侧过身去咳了一声，“你一向是个重视仪式感的人，你不来，他怎么放心？而且那样的事故……怎么可能留得下来……”
“他要是不放心他就该回来。”秦时析发现，找到了自己的嗓音之后，说话就变得容易了一些，“我去了，他如果太放心了，不回来了怎么办？有很多东西需要他解释，他这么撂挑子，是不负责任的行为，这不是他。”
郭洛洛知道秦时析的意思，其实归根到底还是她不信。
“秦，你是‘保险栓’中最出色的那个，否则两年前为X-SYS保驾护航的任务，我想上级不会交给你。”郭洛洛叹了口气，“顾率很好，你也很重要，没有人愿意看你折磨自己。上面给你无限休假不是让你在家里当‘尸体’的，我可以先不管你正在规划什么，但是你告诉我，这一周，你吃过饭吗？”
秦时析沉默了。
她发现自己确实回想不起上一次进食的感受，为了紧急情况准备的营养补剂的注射管被她随意地放在茶几上，注射营养剂来维持基本生命体征，其实也只是她下意识的动作。
主观上，她知道自己还不能死，还有事情要做，训练有素的肢体就先她一步开始运转。其实如果让她回想的话，到底什么时候注射过了营养补剂，是今早？还是今晚？
十分钟前？一小时前？
她也搞不清，因为不重要。
“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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