杼燿朝声音源头看过去，说话者是一双手合十的祭司，布履粗衣，神态淡然。
杼燿不觉得直视神像有什么错处，杼燿这个人，灵魂里有一个度，纵是整片天地鬼神，非她所敬者，皆不值得她低头。
她觉得这很正常，但在别人眼里，就是不知死活的狂妄。
不过杼燿直觉这个祭司是个关键人物，便顺着他的话头说道：“这个石像，真是神明之貌吗？”
祭司平静看着杼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施主何出此言？”
杼燿勾起一个玩味的笑：“若非神明之貌，我又为何要敬一块石头？”
祭司凝视了杼燿几息，才缓缓道：“此像当然是神明之貌。”
杼燿指尖压了下手腕上从刚才一进神庙就开始高度紧张以至于翘起末梢的小银，笑道：“你确定这是神明之貌，你见过神明？”
祭司不说话了，只转向神像的方向，双手合十拜了一拜。
杼燿慢悠悠继续说话：“我听说你们称呼你们镇长为神明——就不怕你们真正的神明怪罪？”
这神像可和她与莫忧找到的镇长的画像不同，也就是说，镇长并不是神庙里被祭拜的神明，所以为什么会出现两个神明……这可需要好好研究。
听到杼燿这话，祭司拜神的举动停了，他复看向杼燿，话语调子平稳：“镇长是神明的代言人，神明赋予他权利。”
说完这句话后，祭司向她微颔首，然后要起步离去。
杼燿叫住他：“我对祭神典慕名而来——参加祭神典有什么忌讳吗？”
祭司听这话，停了脚步，对她道：“神明慈悲所有生灵，来者便是缘，施主可自由行事。”
杼燿微蹙眉，怎么感觉这话说和没说一样。
但等杼燿再要问的时候，却发现神职人员已经消失在了人群中。
“小银你看到他去哪了吗？”杼燿神情严肃起来，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没了，纵使周围有人群干扰，也不应该她一点察觉都没有。
小银摆摆末梢，示意没有看见。
杼燿寻觅了半天一无所获，最后拉了个慈眉善目的老奶奶询问：“奶奶呀，你看见这里的祭司去哪里了吗？”
老奶奶态度和蔼，拍了拍杼燿的手，口齿清晰：“小姑娘，这里可没有什么祭司啊。”
杼燿：“可是这么大一个神庙，没有人打理的话，要怎么周全供奉神明呀？”
老奶奶道：“靠大家自觉来维护啊。”她笑着，皱纹密布的苍老面颊上，尽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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